爱情黑白论•攻或守

1.8

“这。。。这是什么地方？我在哪里？” 颖芳紧张问道。

“我家啦！在我床上。” 贺凡很不耐烦地回应。

颖芳这才松懈下来。她望了望贺凡一眼，二话不说就低下头。贺凡当然也用斜眼探个究竟。两人顿时陷入尴尬状态。贺凡想开口说声对不起，但那面子始终割舍不下。而颖芳则觉得她有愧与贺凡，那拳算合理，根本没有想驳回的念头。

”竟然都醒了，那就请你滚。不送了。” 贺凡口里总容不下好话，他所犯的错自己心知肚明，但就是不肯低声下气地道歉。心里总感到很纳闷。

“好，我这就走。” 颖芳面无表情地回答。心里想着这一拳因该已把久帐一笔勾销。以后她走她的阳光道，贺凡走他的独木桥。两人互不相欠。

“是谁准你走的？额头上的淤青还未减退，我可是有责任加以早顾你的。躺下！” 贺凡老妈指使颖芳，她慢慢步入贺凡的房间，半驼背的身子，长长的影子向颖芳的方向走去。她手上握着鸡蛋与热手帕。

“噢！伯母，轻点。好痛喔！” 颖芳请求。那颗烫手的鸡蛋被裹在热手帕内，老妈使劲地在颖芳的额头上揉揉。房里昏暗的桌灯斜射到床上，贺凡的床湿了，一阵抽涕声打破沉静，一颗颗眼泪滑落颖芳的脸颊，晶莹剔透的眼泪深深烙印在贺凡的心内。他让女孩哭了。

“别哭，忍者点。痛了一会就过了。贺凡把纸巾递给她抹泪。” 老妈。

“喏，拿去。” 贺凡叫道。一脸不在乎似得递给颖芳纸巾，其实心里懊悔多时。

“你就帮她抹抹泪吧，她哪有心情顾得了那些。” 老妈唠叨。

贺凡当头棒喝，竟然要他帮颖芳抹眼泪？前一小时他还重击颖芳倒地，现在却要帮她抹泪。根本就是本末倒置。但贺凡是个孝子，从不违抗父母。他心里也想要找机会补偿他的过失。无奈，拉起纸巾往她脸颊去。

一颗颗眼泪渗透在纸巾上，咸咸的泪水沾在贺凡手掌心里。那一刻，他才发现原来哭泣的女生是多么叫人心疼，嫩滑的皮肤竟被无情的泪水侵略。贺凡抬头一望，颖芳怜悯的眼神正与贺凡对峙着。贺凡那颗坚而不屈的铁石心狠狠地被击碎，打从内心地同情颖芳，更自责。

“好了！” 老妈喝道。热手帕里的鸡蛋早已被碾碎。换来的是消去颖芳额头上的淤青与重胀。

“嘿，小子，看够了没？还想看喔？” 老妈逗趣地作弄贺凡。

“才。。。才。。。才没有叻！” 贺凡脸红，羞愧地答道。

“颖芳，你就在这休息吧。我不打扰你们了。” 老妈。

“好，谢谢伯母。” 颖芳带着重鼻腔的口音答谢，还不时抽涕。

“你给我好好看着她！” 老妈指使贺凡。“喔！对了。贺凡已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。如果你来让他打是要他好过些，那你就太傻了。贺凡就是太冲动了，血气方刚嘛 今天的事实在抱歉，希望你别放在心上。颖芳下次要三思哦。” 说完，老妈便转身离开。

贺凡低下头，颖芳却正吃惊，哑口无言。她睁大眼睛瞪着那羞愧得无地自容的贺凡。

(序)